門外的白衣女子

2021-04-17 11:47:49 字數 3647 閱讀 8402

今晚雖然和外商談得很辛苦,但畢竟有了起色,我心裡還是挺高興的。送走外商後,見天色已晚,我打發走司機小王,攔了一輛計程車,直奔小柔那裡。

幾個月前,開酒店的張老闆請幾個同行吃飯,當時我也在場,不知怎地,我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漂亮的女服務員。藉口上衛生間,我在無人之處攔住了小柔,問她願不願意到我酒店做事。小柔臉一紅,竟然跑了。

不久,我就接到小柔的**,說願意到我這兒來做事。我哪捨得讓她做事,當即買了一套大房子,瞞著老婆把她供養起來。但剛剛過去一個月,小柔就不滿足這樣偷偷摸摸,整天吵著要我和老婆李蘭離婚,娶她。這怎麼可能?我想想都覺得好笑。

小柔一看到是我,小嘴撅得老高,滿臉不高興。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和老婆離婚的事。「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吧?這離婚的事不是說離就能離了。」我又像以前一樣,伸手摟住小柔,用甜言蜜語來哄騙她開心。說實在話,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李蘭離婚,和小柔在一起我純粹是找樂兒。

「你又想騙我!」小柔掙脫我的雙手,大聲嚷嚷,「我今晚就死給你看,讓你一輩子不得安寧!」我本來是想過來輕鬆一下,卻沒料到是這種結局,真掃興!我白了小柔一眼,沒把她的話當真,自顧自**睡覺了。

這一覺睡得很沉,醒來時已是下半夜。「咦,小柔呢?」我揉了揉迷糊的眼睛,發現小柔不在床上,覺得很奇怪,下了床,四處尋找。

衛生間的門虛掩著,我一把推開了門,藉著客廳微弱的燈光,朝裡一望,頓時嚇得魂飛魄散。小柔身著白色睡衣,身子直挺挺地背對著門,吊在屋頂的鉤環上。那件白色真絲睡衣是我上個星期剛剛給她買的。

我嚇傻了,只有一個念頭,趕快逃離這是非之地,於是匆匆抓起自己的衣服,奪門而逃。站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,被冷風一吹,我後悔了,不該這麼一逃了之,最起碼也要把小柔的屍體處理掉。好在我平時行事一貫很小心,和小柔之間的事還沒有第三者知道。這麼一想,我稍稍安下心來。

我哆嗦著手點燃了一支菸,考慮了半天,決定請一個幫手,把小柔的屍體神不知鬼不覺地埋掉。我撥通了司機小王的手機,小王這小夥子我很欣賞,跟了我這麼多年,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,不屬於他該知道的事決不亂打聽。

時間不長,小王開著車到了。我拉開車門,鑽了進去,向小王簡要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。小王面露懼色,欲言又止。我一見,拍著胸脯說:「事成之後,我決不會虧待你這個朋友的,怎麼樣,這下放心了吧?」我都這樣說了,小王還能說什麼?在我的指引下,開著車來到小柔的住處。

我推開門,一股陰風撲面而來,不禁打了個冷戰,雙腿忍不住抖了起來。我把小王往前一推,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,雙腿再也不聽使喚了。

不一會兒,我聽到小王低低的喊聲,壯著膽子朝裡走去。小王已經把屍體用床單裹起來。他作了一個手勢,意思要我幫他搬一下。我剛彎下腰,全身就僵住了,手指著小柔的屍體,嚇得說不出話來。「沒關係,大概是她死不瞑目。」小王用手在屍體臉上抹了一下,小柔圓睜的雙眼總算合上了。

我和小王搬著屍體,塞進了小車的後備廂,發動車子快速向郊外開去。在半路上,小車突然狠狠地顛了一下,好像軋到了什麼東西。小王嚇得臉色煞白,一踩剎車,車停在路邊。

我和小王面面相覷,都希望對方下車看看,但顯然沒有哪個願意單獨下車,最後商量的結果是,我和小王同時下車。我們朝車底一看,什麼也沒有,再朝車尾望去,頓時頭皮發麻,車尾後備廂門大開,屍體不見了,只剩下那條裹屍的床單。

「是不是在路上顛掉了?」我聲音都變調了。「有可能。」小王點點頭。我們開著車沿著來時的路小心地尋找著。車一直開到小柔的住處,馬路上乾乾淨淨的,什麼東西都沒有,更不用說一具屍體了。

一陣風吹來,小王突然手指著我旁邊的車窗,眼睛因驚恐睜得圓圓的,我直感到後頸發涼,想回頭卻又不敢,徹底嚇蒙了。

小王猛地發動車子,車子快速向前開去。到達市區時,天已放亮。「我看到一張變形的面孔貼在車窗上。」小王心有餘悸地對我說。

這兩天我不知是如何度過的,一閉上眼,小柔那雙圓睜的雙眼就出現在我的眼前。還有那屍體,怎麼就不明不白地消失了?我藉口有事,推掉了這兩天和外商的所有談判,一個人待在酒店辦公室裡,留意著這兩天所有的新聞,奇怪的是沒有看到任何有關遺棄屍體的報道。

難道真如別人所說的那樣,是小柔「屍變」了嗎?我又想到了小王看到貼在車窗上的那張變形的臉,一股寒氣從心底瀰漫開來。

兩天後,我找了個買主,果斷地把房子賤賣了。自此一連幾天,再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。我總算放下心來,全身心地投入到和外商的談判中。如果都像今晚談得這麼順利的話,半個月後就可以和外商把合作的合同簽了,到那時,隨著外商資金的注入,我的酒店將是全市唯一的五星級酒店。

我興高采烈地回到家,破天荒地親了李蘭一下。氣氛有點不對,我愣住了,李蘭臉板得很難看,瞪著一雙眼睛,彷彿要吃了我似的。「那座房子是怎麼回事?我想聽聽。」話是從李蘭嘴裡一字一字吐出來的。

賣房子的事沒有人知道啊,李蘭從何聽說來的?我心裡疑惑不解。「現在害我的人多得是,你別聽信別人謠言。」我裝著滿不在乎地說。「姓劉的,我告訴你,你別給我裝蒜,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,說你糊弄人,缺德!把鬧鬼的房子賣給人家!」李蘭幾乎是指著我的鼻子在叫。

李蘭這一說,我吃驚不小,連忙找個理由搪塞說:「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太舊了,我瞞著你重新買了一個大套,是準備給你個驚喜。不料一個懂風水的朋友告訴我,這個房子位置不好,不吉利,所以就賣了,準備再重新買一套。」李蘭見我說得有理,就沒再鬧了,說過兩天,她去看看那套房子到底怎麼樣。

第二天一大早,我登門拜訪了買主,從買主的臉上,我看到的是一副被驚嚇扭曲的表情。買主告訴我,說每天半夜三更,門口就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,是那種嚶嚶的似哭似笑的聲音,雖然不大,但足夠恐怖的了。

事已至此,我心裡有鬼,無話可說,只好把房錢退還給買主,把房子收了回來。剛過一天,李蘭就把房子的鑰匙要去了,問清地址後,迫不及待地跑去看房了。她看了房子後,立刻就喜歡上了,在家尋死覓活吵著要搬過去住。我有苦說不出,只得把家搬了過去。

當晚,我因為一個細節問題,和外商商談了一天,感到很疲倦,想著晚上還要整理資料,就沒回去,在酒店裡歇了。次日天剛亮,李蘭就打了**過來:「昨夜我碰到鬼了,是一個女鬼,你趕快回來!」她哭著對我說。我心一涼,意識到糟了。

我心急火燎地剛趕回家,李蘭就把我拉到一邊,驚魂未定地說,昨天下半夜,她聽到門外有女人的哭聲,就下床,從貓眼裡向外望去,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年輕女子,披著頭髮,雙手抱頭,蹲在家門口慘慘地哭著。

我倒吸一口涼氣,半天沒緩過神來,難道真的見鬼了嗎?不親眼看見,我還真不太相信。到了晚上,我把所有的應酬都推掉了,決定一夜不睡,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
大概到了下半夜兩三點鐘,我實在支援不住,半夢半醒之時,突然聽到門外似乎有動靜,緊接著一陣嚶嚶的哭聲傳來。我一個激靈,幾乎是蹦著從床上跳到地上。我沒敢開燈,穩了穩神,從貓眼向外望去,門外一片黑暗,什麼也看不見。不對啊,我犯疑了,門外裝得是感應燈,如果有響動,按理應該會亮的,莫非感應燈遇鬼不亮?這麼一想,我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。突然,一絲亮光從貓眼裡**進來,我定睛一看,貓眼另一端一隻佈滿血絲的紅眼珠正怪異地盯著我的眼睛。

我沒有思想準備,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,一口氣沒喘上來,往後一仰,跌倒在地,張了張嘴,想叫卻叫不出聲音來。李蘭嚇得哭了起來,一陣捶胸擂背,我總算緩過神來。我想了想,又朝貓眼裡望去,一抹白色的衣角在樓梯口拐角一閃,消失了。

我從來不相信世上會真的有鬼存在,但這一切真的無法解釋。恐懼此時就像是春天的野草,在我心裡瘋長起來。

現在我已經無法集中精力與外商談判,我開始後悔為什麼當初非要包養小柔。整整一天,我和李蘭都在為搬家而忙碌著,李蘭受此驚嚇,情願回到原先的舊房裡;但我依舊不死心,想確定在門外哭泣的女鬼是不是小柔。

這天夜裡,我把小王喊來陪我,一同來揭開這個謎底。

依舊在下半夜兩三點鐘時,哭聲傳來了,穿過門縫嚶嚶作響。有小王相陪,我膽子壯了很多,眯著眼從貓眼裡向外望去。門外蹲著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女子,從背後看,和小柔幾乎沒有什麼兩樣。

女子好像知道有人偷看她似的,停止了哭聲,「嘿嘿」笑了兩聲,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。她站了起來,朝我揮了揮手,連頭都沒回:「來,情郎,跟著我,我帶你找我的屍體。」說完,向前走了幾步,停在那裡不動,似乎在等著我。

門外的白衣女子

我豁出去了,這一切反正躲是躲不掉了,不如就跟著這個女子,說不定真能找到小柔的屍體,好好安葬,幫她超度,或許能逃過此劫。我向小王使了個眼神,心一橫,拉開門,跟在女子後面。女子背後似乎長了眼睛,我們快,她快,我們慢,她慢,始終和我們保持著一段距離。走著,走著,來到一座房子前,我一驚,是殯儀館。女子陰森地...

夢見白衣女子周公解夢

夢見白衣女子,預示著做這個夢的人孤獨而缺乏生命力。男孩夢到白衣女子,其實就是男孩內心世界的反應,預示著他的無助和虛弱。夢見自己見到白衣女子而逃跑,預示著克服工作上的困難,或者打敗競爭對手。病人夢到白衣女子,則病情將惡化。夢見自己向白衣女子進攻,預示著做事情把握主動權。夢見許多白衣女子,則預示將因警察...

夢見白衣女子 周公解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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